第06版:沙潁文藝
 
 
 
2015年5月15日 星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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鼾 聲
姚桂霞

  ※ 絕句小說

  陽擔任數(shù)學老師兼班主任,菊教語文,“夫妻班“成了鄉(xiāng)中的一道風景。甜蜜在月光下呢喃,愛在風雨里穿行。

  菊卻鬧著離婚。陽常喝酒,夜里打鼾愈加嚴重,她夜夜失眠。酒不喝了,鼾聲依舊如鐘。她苦笑,寬容。

  那晚,陽聚會后回家,沒打鼾,卻吐了血,菊急忙打了120。查出他胃上有個腫瘤。頓時,她臉白,心口疼。

  他被轉到省醫(yī)院,連續(xù)做了三次手術。她忙前忙后,每晚,依偎他入眠,卻不曾聽到鼾聲。后來,她學會了打針。他總說:“別怕,你打的針一點也不疼。”她忍著淚。針,一打就是三年,花光了積蓄,也掉光了他的一頭黑發(fā)。

  復查時,他成了千分之三的勝利者。夜里,菊意外地聽到了那如雷貫耳的鼾聲。那一刻,她的淚水里浸滿了月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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